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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敌万 宋 · 胡松年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八八○、《宋史》卷三七九《胡松年传》
向在淮南诱敌深入,步骑四集,悉陷于淖,无得解者,金人至今胆落。
乞令统率军马别为任使,庶几外阃渐多名将,不独仗倚三四人而已。
楚州事劄 宋 · 王洋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八七一、《东牟集》卷九
某窃见今日朝廷所恃方镇,以江北为重,在江北诸镇中,楚州承州最为紧急。
承州今闻已被敌人侵据,独楚州截然中居强立者两年矣。
某谓楚人稍习山川,形势利便,人材能否,今试具数事,恐可施用,谨具画一如后:
一、自楚州来者,询问得赵立,弹压用人,甚有次序。
中间执通判贾敦诗送于朝,囚曹官贾连置于狱,杀主簿查蒧责以大义,明示于众。
有祥辉观女道士二人,收金人帖,上有金国年号,便欲杀之,所以一郡之人莫不知好恶所向,承命不暇。
前此,州都监王询者专执兵柄,郡将所不能制。
赵立出师淮北,令作先锋,回顾即斩,致询之兵不敢少却,用能走金人之师,所获军资甚众。
此弹压之效也。
至其用人,则又有可称者。
朱存中为土豪之最得郡人情,以为干办官,兼知山阳县事。
朱钺土豪,薄有武勇,以为州都监
孔师锡老士人,谨细能御吏计出入,以为山阳县
张骥千,士人之可称者,以为山阳簿。
伯起、朱芑皆进士登科,委伯起以县事,先任芑为本州粮料,又任芑通判泗州
是以一郡之士,皆乐为用。
然此数人恐非经朝廷命令,虽抱忠力,未能自达。
若朝廷降付劄子,各令条具,优与官爵。
使此数人皆见朝廷已知姓名,必思自奋,以报恩宠。
一、除赵立所委用外,士人有冯舜文、冯舜诏、翁招、张师闵、廉洁己、蔡仁、张次仲,土豪有吴襄、冯周士、周源、谢圭,皆有帅众之略,颇闻未肯遽自当事。
若劄下赵立,有欲与官者,不拘人数,许以奏闻,庶几肯为用者众。
汉高祖曰:「吾不爱四千户以慰赵子弟」。
今以是行之,事似相类。
一、楚州有盐城,南有宝应,西有淮阴,北有涟水
涟水限在淮北淮阴即当泗州之冲,此两处各为敌马蹂践,不复更有征赋。
盐城宝应两邑今年曾下种处,稍有稻麦。
赵立都两邑税赋,凡得数万,可支半年军食,百姓所食不与也。
宝应路与承州邻,势必梗绝。
盐城一路可通泰州兴化,今欲稍给楚州粮食,必自通、泰往。
乞以粮食转至通州,即令岳飞据所交到数,却自泰州拨还楚州
楚州之兵自从下河津般,孤城久饥,得通粮道,必自向前。
纵有散失分数,亦自归恩朝廷矣。
若通、泰不肯那移,必得朝廷所降之自到楚州,即成迂远,恐误兵食。
一、楚州承州,中间有两湖:一曰白田湖,二曰新开湖
张敌万者,聚众往来湖中,与赵立为仇,常梗楚州粮道
前者,承州薛庆颇得此人欢心,故独不梗承州籴买之路。
所以七月楚州米一升四百五十,承州一升二百,价相去不啻一倍。
承州城中足食,皆缘张敌万薛庆无怨,不于城外阻截之故。
今乞以一近上名目与张敌万,令取得承州,即以承州镇抚与之。
赵立张敌万通和,彼虽怀忿,其力不能相制,若承朝廷命令,必便解仇。
以此助楚州之力,其利不细。
一、承州既为贼人占据,必驱本土人当锋。
今乞朝旨劝喻楚州人,切勿杀害承州土人,常务招诱,告以朝廷伤痛赤子之意。
纵使两州之人交锋之际,不暇承命,此令既出,承州之人感戴朝廷恩惠,必有思自奋者,或执贼自归,理亦有之。
一、承州虽为贼人占据,其间仓庾稍实,又闻有敌人残零辎重,皆诸将所觊觎,所以近日环寇之师稍众。
若令诸将先入者主之,则人人自奋。
承州之地,自江南视之则为危,自宿、视之则为安。
今闻宿州蕲县尚有宿州官吏,而泗守王宣赞者骁勇过人,若令来取承州就食,彼必闻命引兵。
泗州刘氏统兵屯驻建康,特以泗州乏食,故不谋归。
今若令取承州,就与镇抚,则泗州失业之民皆可复归承州,渐近乡里。
此亦因其锋而用之之道也。
再上皇帝书 其三 禦骑 南宋 · 华岳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九八○
臣闻古人以骑射为匈奴之长技,前辈谓虏人骑兵非中国所能敌,盖敌之所长者马军,所能者骑射也。
吾能料其所短而不能料其所长,则己一而敌二,非兵家之上谋;
吾能制其拙而不有以制其巧,则敌算多而己算少,尤兵家之深患。
河南冀北之地,为地最广,而畜牧颇多,吾国之数,十不足以及其四五;
宕昌横山之监,为地绝远,而驿程断绝,吾国之马,十不足以及其二三。
马步三司之马虽仅言数万,而羸弱老病将及其半;
江上诸军之马不过五万,而在假未该入队之数,不啻三分之一。
此其为马,尤非中国之所能敌矣。
况吾之马,行石则瘾,行泥则陷,敌之马则雨雪连月,其去如跃,沙碛千里,其疾如飞,而非吾马之所能敌也。
吾之马遇午而饮,遇晡而料,敌之马则连牧数月,而汲饮不拘,连饿数日,而乘骑不乏,而非吾马之所能及也。
然则何以制之邪?
曰车而已。
夫所谓车者,太公之扶胥,其制不传于古;
楚子之乘广,其用不适于今。
宣王之四牡八鸾,则百五十人之制,于曹为太多;
荀吴之攻车守车,则一百人之制,于荆淮为太少。
信阳使臣张敌万尝为车以献于朝矣,下置四轮,上施一屋,前张以幔,后掩以木,其制非不善也。
然十人两牛,非独力之所能举。
池州帅臣刘震亦尝为车以献于朝矣,下置一轮,上载一弩,顶覆一盖,中立四柱,其观非不美也,然上重下轻,非独轮之所能胜。
盖张之本意惟欲其运粮,故兼用以禦敌,始于敌不可禦,而终于粮之不可载。
臣之为车则不然,能总数木之器而聚以成车,则车之用可以禦敌骑之冲突;
分一乘之车而析以成器,则器用可以助吾兵之搏击。
平原旷野则合而为车也,势如山岳,环如营壁,而敌骑不得以婴吾之锋;
阻山带河则析而为器也,长以禦短,短以禦长,而敌人不得以测吾之妙。
古之车重而艰于回环也。
吾之车轻而易于回环。
古之车大而艰于搬运也,吾之车小而易于搬运。
古之车行地一丈二尺,吾之车亦行地一丈二尺,而雕斲之工,比古为无费。
古之车一乘当八人,而吾之车亦一乘当八人,材干之用,比古为不多。
前掩以牌,𣲿以药石,而火不能焚,水不能溺。
中贯以鎗,透以孔窍,而行则后推,陷则前举,平地大阪,贼方欲逞其骑射之能,吾乃以是车而列阵之前,则敌之射骑穷矣。
便风利地,贼方欲极其番马之劲,吾乃以强弩而伏之于车之后,则敌之马军钝矣。
无他,弓之所及者近,而弩之所及者远,步之所禦者虚,而车之所禦者实。
中发以极远之弩,外捍以禦实之车,则伏从胸背而发,骑从腰胁而出,敌虽圣智,亦有所不可逃矣。
此臣所谓禦骑之具也。
先伯云张宪追复事申都司 南宋 · 岳珂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三五六、《鄂国金佗稡编》卷二八
承务郎、新差监镇江府户部大军仓岳珂
检正都司告示,取会先伯云、张追复事,须至申闻者。
右,照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三日圣旨指挥,岳云特追复元官。
续准告,追复左武大夫忠州防禦使,系同先祖太师、鄂王飞一时同降指挥昭雪追复。
乾道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圣旨指挥张宪特追复元官。
续准告,追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阆州观察使
孝宗皇帝灼见诬罔,特旨辨明追复。
其元本告词并有底本在中书省,并有施行公案在吏、刑部
并系大赏罚,亦自该载日历、会要。
所有告词已蒙后省保明,备录申省讫。
今准前项指挥除已遵禀外,照得岳云系先伯,其告命自系先伯云直下长男朝请郎尚书吏部郎中收掌
先兄甫已行身故,见系先伯云直下长孙迪功郎、新筠州新昌主簿岳觐,迪功郎、新处州庆元县岳觌收掌
张宪系先祖飞部曲,其告命自系张宪直下男忠训郎、前黄州听候使唤张敌万收掌
即不曾将带随行,所蒙取会,今供具并系着实。
或恐省部目即案底不存,只乞下吏部,照应岳觐、岳觌、张敌万三名出身脚色三代,便见着实。
所有先伯云后因先兄甫任升朝,累赠至安远承宣使
张宪后来别无子孙升朝,即不曾该加赠,并乞照应施行。
谨状。